关键信息
-- 大多数疫苗可能可以減少感染COVID-19疾病和严重COVID-19疾病的人数。
-- 与安慰剂（不含药物但看起来与测试之疫苗相同的假疫苗）相比，许多疫苗可能会增加发生发烧或头痛等事件的人数。这些事件主要是源于身体对疫苗的反应，因此在预料之中，且通常是温和且短期的。
-- 许多疫苗在严重不良事件的发生率方面与安慰剂几乎没有差异。
-- 试验中的死亡人数很少，因此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确定疫苗和安慰剂在死亡率方面是否存在差异。
-- 大多数试验在短时间内评价了疫苗的功效，但尚无综述关注COVID变异株的功效。
什么是SARS-CoV-2和COVID-19？
COVID-19是由SARS-CoV-2（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冠状病毒2型）引起的严重疾病。并非每个感染SARS-CoV-2的人都会出现COVID-19的症状。症状可以是轻微（例：发烧、头痛）到危及生命（例：呼吸困难）或死亡。
疫苗如何预防COVID-19？
虽然每种疫苗的作用略有不同，但它们都可以让人体的免疫系统做好准备以抵御感染SARS-CoV-2，或如果确实被感染，可以预防重症。
我们想研究什么？
我们想了解每种疫苗在降低SARS-CoV-2感染、有症状的COVID-19疾病、严重COVID-19疾病和死亡总数（包含任何死亡，不仅是与COVID-19相关的死亡）方面的效果如何。
我们想了解可能需要住院治疗、危及生命或两者兼具之严重不良事件；全身性反应原性事件（免疫反应对于疫苗产生的即时短期反应；例如发烧、头痛、身体疼痛、疲劳）；以及任何不良事件（包括非严重不良事件）。
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检索任何关于COVID-19疫苗与安慰剂、无疫苗或另一种COVID-19疫苗进行比较的研究。
我们只选择随机对照试验（一种能提供最有力证据的研究设计，它评价了随机分配到两个或更多组之一的受试者在理想条件下的干预措施）。我们对这些研究的结果进行比较和总结后，再根据其研究方法和规模等因素评价证据的可信度。
我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找到41项全球研究，涉及433838人，评估12种不同的疫苗。其中35项研究仅包括从未感染过COVID-19的健康人。36项研究仅包括成人、2项仅包括青少年、2项研究包括儿童和青少年、1项研究包括青少年和成人。3项研究包括免疫系统较弱的族群，没有一项研究包括孕妇。
大多数病例在初次接种疫苗后不到六个月评估结果。大多数都得到了学术机构和制药公司的共同资助。大多数研究将COVID-19疫苗与安慰剂进行比较。5项研究有额外评估“混合搭配”的追加剂。
主要结果
我们以下评估了三个主要结局和10种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批准的疫苗（其余结局与疫苗，请参阅正文）。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疫苗和安慰剂与死亡率之间的相关性（主要因为死亡人数少），但Janssen疫苗除外，它可能会降低全因死亡的风险。
有症状的人
Pfizer、Moderna、AstraZeneca、Sinopharm-Beijing和Bharat疫苗大幅減少有症状的COVID-19人数。
Janssen疫苗減少了有症状的COVID-19人数。
Novavax疫苗可能大幅減少有症状的COVID-19人数。
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定CoronaVac疫苗是否会影响有症状的COVID-19人数，因为2项研究的结果不同（其中1项研究仅涉及接触风险较高的医护人员）。
重症
Pfizer、Moderna、Janssen和Bharat疫苗大幅減少严重疾病的人数。
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定CoronaVac疫苗是否会影响严重疾病的人数，因为2项研究的结果不同（1项研究仅涉及接触风险较高的医护人员）。
严重不良事件
对于Pfizer、CoronaVac、Sinopharm-Beijing和Novavax疫苗，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确定疫苗和安慰剂之间是否存在差异，主要因为严重不良事件的数量很少。
Moderna、AstraZeneca、Janssen和Bharat疫苗对于发生严重不良事件的数量可能没有差异或差异很小。
证据局限性是什么?
大多数研究在注射后的短时间内评价了疫苗，目前尚不清楚疫苗保护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以及如何减弱。由于COVID-19疫苗试验的受试者排除条件，此结果不适用于孕妇、有SARS-CoV-2感染史或免疫系统较弱的人。需要更多的研究来比较疫苗和疫苗接种时程，以及在特殊族群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结局（例如预防长期COVID-19）。此外，大多数研究是在变异株引起关注之前进行的。
证据时效性如何？
证据更新至2021年11月。这是一项实时系统综述。我们的结果每两周更新一次，且可在COVID-NMA平台（covid-nma.com）上取得。
与安慰剂相比，大多数疫苗减少或可能减少确诊有症状的COVID-19受试者的比例，并且有高质量证据表明，对于某些疫苗，它们可以减少严重或危重疾病。对于严重不良事件而言，大多数疫苗和安慰剂之间可能没有差别或者差别很小。超过300项注册的RCT正在评估COVID-19疫苗的有效性，并且该综述会在COVID-NMA平台（ covid-nma.com ）上定期更新。
对临床实践的启示
由于试验排除，这些结果不能推广到孕妇、有SARS-CoV-2感染史的个体或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大多数试验都进行了短暂的跟踪，并且是在令人担忧的变异出现之前进行的。
对研究的启示
未来的研究应评估疫苗的长期效果，比较不同的疫苗和疫苗接种程序，评估疫苗在特定人群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并纳入预防长期COVID-19等结局。持续评估疫苗功效以及针对新出现的令人担忧的变种的有效性也至关重要。
已经开发出不同形式的疫苗来预防SARS-CoV-2病毒和随后的COVID-19疾病。其中有几种在全球被广泛使用。
这项新的系统综述旨在评估COVID-19疫苗，作为完整的初级疫苗接种系列或加强剂量，针对SARS-CoV-2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我们检索了Cochrane的COVID-19研究注册库（Cochrane COVID-19 Study Register）以及COVID-19 L-OVE平台（检索日期为2021年11月5日）。我们还检索了世界卫生组织国际临床试验注册平台（International Clinical Trials Registry Platform, ICTRP）、监管机构网站和Retraction Watch。
我们纳入了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RCT），将COVID-19疫苗与安慰剂、无疫苗、其他有效疫苗或其他疫苗方案进行比较。
我们使用了标准的Cochrane方法。我们使用GRADE来评估除免疫原性结局之外所有结局的证据质量。
我们分别综合了每种疫苗的数据，并给出了具有95%置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 CI）的合并效果估计值。
我们纳入并分析了41项RCT，评估了12种不同的疫苗，包括同源和异源疫苗接种方案以及加强剂量的效果。其中32项RCT为多中心RCT，5项为跨国RCT。RCT的样本量为60至44325名受试者。受试者年龄：36项RCT中为18岁或以上；1项RCT中为12岁或以上；2项RCT中为12至17岁；2项RCT中为3至17岁。二十九项RCT提供了针对60岁以上个体的结果，三项RCT涉及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没有试验涉及孕妇。16项RCT的随访时间为2个月或更短，20项RCT的随访时间为2至6个月，5项RCT的随访时间为6至12个月或更短。十八份报告基于预先计划的中期分析。
在八项RCT中，所有结局的总体偏倚风险都很低，但有33项研究至少对一种结局存在担忧。
我们发现了343项已注册的RCT，但结果尚未公布。
本摘要仅报告了世卫组织批准的10种疫苗的确诊症状性COVID-19、重症和危重COVID-19以及严重不良事件的 关键结局 。有关其余结局和疫苗，请参阅正文。对于所有世卫组织批准的疫苗，死亡率证据普遍较少，且证据质量低或极低。AD26.COV2.S（Janssen，杨森公司）除外，该疫苗可能降低全因死亡风险（风险比（risk ratio, RR）0.25，95% CI [0.09, 0.67]; 1项RCT，43783名受试者；高质量证据）。
确诊有症状的COVID-19
高质量证据发现，与安慰剂相比，BNT162b2（BioNtech/复星医药/辉瑞）、mRNA-1273（ModernaTx）、ChAdOx1（牛津/阿斯利康）、Ad26.COV2.S、BBIBP-CorV（国药北京）和BBV152（Bharat Biotect）可降低有症状的COVID-19发病率（疫苗效力（vaccine efficacy, VE）：BNT162b2：97.84%，95% CI [44.25%, 99.92%]; 2项RCT，44077名受试者；mRNA-1273：93.20%，95% CI [91.06%, 94.83%]; 2项RCT，31632名受试者；ChAdOx1：70.23%，95% CI [62.10%, 76.62%]； 2项RCT，43390名受试者；Ad26.COV2.S：66.90%，95% CI [59.10%, 73.40%]; 1项RCT，39058名受试者；BBIBP-CorV：78.10%，95% CI [64.80%, 86.30%]; 1项RCT，25463名受试者；BBV152：77.80%，95% CI [65.20%, 86.40%]; 1项RCT，16973名受试者）。
中等质量证据发现，与安慰剂相比，NVX-CoV2373（Novavax）可能降低了有症状的COVID-19的发病率（VE=82.91%, 95% CI [50.49%, 94.10%]; 3项RCT，42175名受试者）。
有低质量证据表明CoronaVac（科兴疫苗）可以达到此结局（VE=69.81%, 95% CI [12.27%, 89.61%]; 2项RCT，19852名受试者）。
重症或危重COVID-19
高质量证据表明，与安慰剂相比，BNT162b2、mRNA-1273、Ad26.COV2.S和BBV152可大幅降低COVID-19导致的重症或危重症发病率（VE：BNT162b2：95.70%, 95% CI [73.90%, 99.90%]; 1项RCT，46077名受试者；mRNA-1273：98.20%, 95% CI [92.80%, 99.60%]; 1项RCT, 28451名受试者；AD26.COV2.S：76.30%, 95% CI [57.90%, 87.50%]; 1项RCT, 39058名受试者；BBV152：93.40%, 95% CI [57.10%, 99.80%]; 1项RCT, 16976名受试者）。
中等质量证据表明，NVX-CoV2373可能降低重症或危重COVID-19的发病率（VE=100.00%, 95% CI [86.99%, 100.00%]; 1项RCT，25452名受试者）。
两项试验报告了CoronaVac对重症或危重疾病具有较高的疗效，且置信区间较宽，但这些结果无法合并。
严重不良事件（Serious adverse events, SAEs）
mRNA-1273、ChAdOx1（牛津-阿斯利康）/SII-ChAdOx1（印度血清研究所）、Ad26.COV2.S和BBV152与安慰剂相比，SAE差异可能很小或没有差异（RR：mRNA-1273：0.92, 95% CI [0.78, 1.08]; 2项RCT, 34072名受试者；ChAdOx1/SII-ChAdOx1：0.88, 95% CI [0.72, 1.07]; 7项RCT, 58182名受试者；Ad26.COV2.S：0.92, 95% CI [0.69, 1.22]; 1项RCT, 43783名受试者）；BBV152：0.65, 95% CI [0.43, 0.97]; 1项RCT, 25928名受试者）。在每个实验中，效果的绝对可能差异都小于5/1000名受试者。
与安慰剂相比，BNT162b2、CoronaVac、BBIBP-CorV和NVX-CoV2373的SAE证据尚不确定（RR：BNT162b2：1.30, 95% CI [0.55, 3.07]; 2项RCT, 46107名受试者；CoronaVac：0.97, 95% CI [0.62, 1.51]; 4项RCT, 23139名受试者；BBIBP-CorV：0.76, 95% CI [0.54, 1.06]; 1项RCT, 26924名受试者；NVX-CoV2373：0.92, 95% CI [0.74, 1.14]; 4项RCT, 38802名受试者）。
对于异源免疫方案、加强剂量以及针对所关注变异株的疗效的评估，请参阅综述正文。
译者：李菁格（北京中医药大学人文学院2020级英语医学方向），审校：尹珩（北京中医药大学20级英语（医学）），2024年6月4日。简体中文翻译由Cochrane中国协作网成员单位，北京中医药大学循证医学中心翻译传播工作组负责，联系方式：tina000341@163.com